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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说“子媳两硬逢过房”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算命很准的经历月满之夜出生的孩子岁时习俗
客家人的岁时习俗的形成内容,大致上包括:全国性的传统信仰,地方性的神明和杂神崇拜以及传统的岁序节俗。因此,常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而有所差异。下面择一些有代表性的习俗略述如下。
1.兴宁宋声镇茂兴村重要节日:
春节:春节俗称过年。本地过年从老历年二十五开始到新年正月十六结束。
入年嫁:年二十五称“入年嫁”。从此人们开始象打扮新娘出嫁一样打扮过年。人们开始购买年货、宰猪、蒸甜米反等。村中小孩开始敲锣打鼓。屋旁属於自己的竹木要贴上红纸,以示喜庆。要到自己家祖的坟地上烧香卦纸纪念。挂纸一般是红纸,但也有挂“旺子纸”的。“旺子纸”是由草纸滴上鸡血而成,因鸡血在当地称“鸡旺子”故称为“旺子纸”,表示保佑子孙财丁兴旺。挂纸必须在年二十七前完成,传说阴间最后一次墟日是年二十七,过了这一天,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这可能与本地水口墟逢一、四、七墟期有关,而年二十七便是一年中最后一个墟日。
除夕下午,家家户户大门上贴好红对联,小门要贴“利是钱”。家长切开甜板,扮一副“牲仪”鸡,包括鸡旺子及内脏以示尊敬神明,未被凡人尝过的任何东西,一条鱼、一块甜米反、一刀猪肉、三只豆腐及一些煎堆、果品等。先到祖公祠堂谢祖公。然后将同一副牲仪拿回家中敬谢龙神伯公。等一切就绪,用石香符、柚叶煮水洗澡。入年嫁后,孩子们会争先恐后地到小溪石壁上找石香符。石香符要连根拔,根越大越好。据说根越大,来年家中饲养的鸡鸭会越肥大。洗澡时,男的先洗、女的后洗。
除夕晚上每个房间以及祠堂、龙神大屋,在正厅天子壁下面的中央有一个龙神伯公,小屋,每家正厅中央均有一个龙神伯公。伯公坛前均要点年光(灯火),一直点至年初三早上。如果灯火熄灭或者开花(灯蕊上、火中间呈磨菇状物)则被认为是不祥之兆。除夕之夜还要给孩子“扎年钱”。
大年初一被认为是一年中最重大的日子。各家各户还要带果品到祖公祠堂敬奉祖公。不拜神明、伯公。这一天不能扫地及讲不吉利的话。初一早饭只能吃斋(与灾同音),主食为老酒、甜米反、青菜、粉面、葱蒜等。有的人家一直吃斋到年初三。开斋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鸡肉盘,吃饭时,盘中鸡首向上横,表示尊敬家中长老。盘中鸡首、鸡翅、鸡脚一直留到正月十五。据说这样做了家中养鸡才会顺利。�
初二、初四、初六是转外家,走亲戚的时间,其中初四最为闹热。其他的日子一般不走亲戚,特别是初七初八被认为是不吉利的。有道是“七莫去,八莫归”。即是说初七不走亲戚,初八不从亲戚家回来。�
年初三是穷鬼日。这一天要打扫房间,就是无脏物也要扫一扫。意思是赶走穷鬼。据说年初三是老鼠生日,不能入园摘菜,否则会发生鼠患。�
年初五称为“出年嫁”。如果天气好,许多人已开始干活了。正所谓“年到初三四,各人打主意。年到初七八,劣头又劣钵。”�
上灯:客话“灯”与“丁”同音,上灯也就是出新丁的意思。上灯之人包括上年上灯后到今年上灯前出生的男孩。因逃避计划生育关系,现在出现了三四岁上老灯的现象。本村上灯时间为正月十五上午吉时。过去全村各姓均上花灯,如今则只有黄、薛两姓上花灯,其余均上船灯(马灯)。
花灯用小竹片扎成八角形的框架,内面扎有一个小灯(油灯)座。外面用色纸贴好,剪或贴些寿仙公、小男孩、鲤鱼、仙桃之类的吉祥物图案。花灯由新丁家庭上灯前一二天负责买回。
小孩子们要敲锣打鼓到村口迎接花灯,因此往往会生出是非来。20世纪30年代,龙凤楼薛姓到五华水寨买花灯,该姓小孩走到洋塘下迎接花灯。洋塘下黄姓认为侵犯了他的地盘,於是把薛姓的花灯给踏碎了。薛姓得知后派了一大批人到洋塘下,要罚他们出十张桌的酒菜向薛姓道歉,不然就“推功夫”(打架)。洋塘下黄姓因地窄人少,被逼屈服,出了10张桌的酒菜钱。后来为避免是非,其他各姓改上花灯为船灯,而龙凤楼薛姓及黄姓则一直上花灯。花灯迎回后放在神龛前。而上船灯者则依旧用原来的船灯。上灯之日各户都要备一副牲仪、一副纸宝、一对烛、一扎香、一顿纸炮。新婚或新丁家庭则要另出一壶老酒和果品等物。他们将物品挑到祠堂里。去的时候,成群结队、敲锣打鼓,热闹非凡。上灯前应换掉旧灯及旧灯带,如果没有新丁,过去就用草绳代替丁带。由於不雅观,后来遇上没有新丁就继续使用老丁带,而花灯则不论有无新丁都要一年换一次。村民将礼品摆在桌上,礼生请神。请神语录自《家礼类纂》:“伏以日吉时良,天地开张。兹因上灯之期阳居堂下某某世嗣孙虔具清香清烛净茶净酒宝锭熟食一筵奉上。始祖公某某妣某某。二世三世依次请到已故之世,请完即举壶酌斟到半杯。伏望列考列妣来格来尝,尽情欢宴,济济洋洋。又举
壶酌酒斟到满杯。还期消灾降福,长发其祥。耕田者谷积千仓,商业者金玉满堂,读书者学就名扬,人文蔚起,兰桂腾芳”(化财宝、放纸炮)。待纸宝烧完拜四拜(古礼节,今则多为一拜代替)。此时开始上灯,点燃灯火,将花灯徐徐升至厅内半空梁上,用灯带固定位置。(礼生继续念)“请列考列妣各归原位安居宝座降福后人”(唱也四次)。祠堂内所有人都必须虔诚肃立跟礼生一道唱也。中午每户一人到祠堂列席,由新丁、新婚家庭负责,经费来源一是新丁新婚夫妇自愿出钱,二是按各户男丁摊钱。列席主要是商议族中修建、祭祖等公众之事。上完灯后已是午饭时分,没有其它仪式。此后连续3天要给花灯上的油灯添油,每添一次油要把花灯的位置升高一次。表示添丁添财,步步高升。�
正月半:本村庆祝元宵的方式是放孔明灯。孔明灯用6张或12张纸糊成,形如麻袋,开口处用篾和铁线扎一框架用於放置燃料。燃料是用草纸蘸满花生油或茶油凉乾制成的。孔明灯利用燃料燃烧的气体送入空中。据76岁的薛亚荣(1976年已去逝)讲,他还小时就有此俗,那么,此俗至少有70年历史,至於何时开始,实难考究。本村只有薛黄两姓放孔明灯,孔明灯都是自己做的,其目的是取出丁(灯)的好预兆,意即生男孩。晚上各家老小都到公共场地观看,每当孔明灯升空,锣鼓声、呐喊声、烟花、爆竹勾成火树银花的热闹场面。如果遇上雨天,往往会延续到十六、十七甚至更长时间。放孔明灯要小心谨慎,不能烧废。由於孔明灯以油条作燃料,身上的纸很容易引火,如果在地面或在半空烧废,则被认为是“拗少丁”(夭折)的不祥之兆。如果孔明灯跌到某家屋顶或屋门口,则认为该家一年都不吉利。�
三月初三:三月初三是“天穿日”。妇女穿耳全在此日。这天穿耳,耳朵就不会发炎。�
端午节:端午节又叫五月节。大门小门两侧边要插上生艾,有的还在大门顶上卦黄葛藤及丝茅草。端午节纪念谁,村中老人并不十分清楚,也没有吃粽子的习惯,仅仅知道有此一举。敬神只敬家神。由於此处与五华交界,沾了不少五华风俗。每逢五月初五,酿豆腐成为必备之物。
做秋:“秋”是指“立秋”节。过去天气较寒,寒露风早到,秋种较早,立秋时节一般农忙已过,进入相对农闲的季节。“秋”就是“完”的意思。既然做完了,当然就要庆祝一下。庆祝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只是宰鸡、蒸米反庆祝。
八月初一:八月初一是约定俗成的改骨(拾骸骨)日。死者小葬3年或4年(男双女单)之后,其子孙请人把上辈的骨头刮洗乾净(用草纸将骨上污秽物擦净,若腐肉未净,则用镰刀刮乾净),然后将骸骨从脚到头依次装入金罂内。有的选择风水宝地进行二次葬,有的则改而不葬,将金罂寄存在路旁或屋侧。�
中秋节:中秋节即俗称的八月半,是家人团聚的节日。晚上月饼下茶,谈天说地。有童谣一首:“月光华华,老妹煲茶,亚哥兜凳,大伯吃茶,吃到肚华华,养只大阿伢(婴儿)”。(房学嘉 1997:130-134)
2.闽西岁时节日习俗
春节: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灶君升天日,各家各户要备办果盆、甜糕祭送。二十五日为入年架。其时各家各户大扫除。尔后是主妇上街采办年货。为全家老少备办新鞋新帽新衣。儿童则跟随大人上街看热闹,买炮竹玩具等。
除夕,家家户户宰鸡杀鸭,制年糕。中午,全家用香汤沐浴,穿新衣新鞋戴新帽,由主妇挑着丰盛的牲仪,带着全家到祖公厅敬祖公。尔后,贴春联、挂门红、灯笼等,晚上全家坐一桌吃团圆饭,晚饭要多预备一些,使之有余,取“年年有余”、“丰衣足食”之兆。尔后全家团座,又曰守岁,大人向小孩发压岁钱。迎接新年的到来。闹到午夜凌晨,
农历正月初一,即为元旦,是一年的开始,无论男女老少都特别重视,家家户户张贴春联,悬挂门红、灯笼、门神利市等。家家户户鸣炮庆祝,俗谓接财神。旧俗是日,有些宗族还以牲礼果品择定吉时祭祀某位祖先,大部分人关门在家庆祝新年,三餐吃除夕之夜预留下的菜。俗谓这一天不能探亲访友,以取好兆头。但也有例外,有些人则在这天到庙堂里去进香,俗称“行香”。这一天的行程一定要选好“利方”,出门时一定要避开所谓的“空亡时”。以取“无往不利”和避“空无一物”的意思。逢人就相互拱手互道“恭喜”。贺客到来,要摆酒席接待,而金狮(即舞狮)、龙灯(即舞龙)也纷纷到各家去表演。
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路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妇女们手提箩筐,里面放着一些鸡腿(客家人叫做鸡臂,是馈赠至亲中最讲究的礼物)、糖果以及其它孝敬父母的物品,到了娘家与父母兄弟姊妹欢聚,共话天伦,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初三日是“送穷鬼”的日子,“送穷鬼”在客家地区有不同的传说故事。这天家家户户都清扫垃圾,以香纸送出门外,放在路旁,焚香烧纸相送,意味着“穷去富来”。这一天又叫做“三重日”(生虫日),避免入园采菜,也不过门作客。有些地方又说老鼠在这一天出嫁,让老鼠无法看路而跌死。
初四的晚上,家家准备牲礼祭灶神,叫做“等神”。灶君爷在腊月二十四这天上午,到初五早上要回来,所以家家户户都准备牲礼接驾。
初五是“出年架”。中等以上的人家,天天烧“门头香”一直到这天为止。有些地方则从除夕那天开始烧纸炮,虽然烧的不多,但总是照样做,一直到这天为止。
初七为人日节。这天的早上,妇女采集菠菜、芹菜、茴香、蒜、葱、韭菜、芥菜、白菜等七样菜共煮而食,这叫“七样菜”。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云:“正月初七日为人日,以七样菜为羹”。客家地区对“七样菜”的叫法不一。粤东地区称“七样菜”,福建宁化、江西石城等县称“七样羹”,江西宁都县则叫“七宝羹”。而且其菜的品种不一,有的是指蒜、芹、葱、韭、鱼、肉、米米果;有的指蒜、芹、葱、韭、肉丸、芫荽、芥;还有说“七样菜”应该是指芥、芹、蒜、菠、菖、葱。“七样菜”虽然品种略有不同,但意思都是以其谐音图吉利、平安。芹菜喻示人勤劳,葱使人聪明,蒜使人精于打算,韭菜使人幸福长久,鱼比喻年年有余。
初九是“天公日”,玉皇大帝的诞辰,以年糕果品等敬神。十三日是“添丁日”,又叫做“开灯”。凡是在上年添了男孩的,必须买一对新灯悬挂在祖公厅梁上,叫做“添灯”,“灯”和“丁”两字是同音,就是添人丁的意思,也就是一种“庆丁”的礼俗。以“灯”的形式祈子、求子的现象在客家地区十分普通。这种求子的情形除了常见的在宗族祠堂里举行,在祖宗牌位前祈祷的形式外,客家人还有一种独特的习俗:在庵庙上灯报丁。如解放前广东蕉岭县蕉城镇陂角的赖氏宗族议定:每年的元宵节前一天新丁升丁时,凡是上年添了男丁的赖氏族人要抱着男孩必先在祖堂敬祖宗,然后敲锣打鼓,擎着扛彩、灯笼、舞着狮头、龙灯一路上鸣放鞭炮,扛祭品到其家庙千松庵“上灯”,然后才回到祠堂向祖宗上灯报丁。
蕉岭县上南村为例:从族谱记载中可看到“立嗣”习俗。立嗣有几种情况,普遍的一种是男丁早亡,做父母的要健在的儿子中多子者立一子给早亡者为“嗣子”,被立的“嗣子”可得一份祖父母家产,继承早亡者的烟火。一种是本人未育男孩,和兄弟商量立兄弟的子为“嗣子”,该嗣子可继承嗣父的家产。
族谱中记载失传者,多为客死他乡或贫困无产者。他死后,也有亲房把其骸骨附墓在其兄弟坟附近,后辈亲房把他称“祖叔伯”。乡间流传“莫做祖叔伯”,即不要失传之意。
还有一种为半嗣子,即生父母不愿子弟全过继给兄弟为嗣子,只过一半,称“顶两房”。半嗣子在这家娶了一个妻,可在另一家又娶一妻,两者地位平等,不能称大小婆,而称“两房嫂”,一般不得相争,有亲如仔嫂的。这又是一种特别的婚姻配偶。形式上写嗣单过房的,没有财产继承关系。
3、蕉岭县新铺镇上南村的主要节日:春节(过新年)、元宵(正月半)、二月春祭、三月清明、四月接王、五月端阳节、六月六伯公生日、立秋作禾福(或做秋)、八月十五日中秋节、九月九日阳、十一月做冬至。上南村的节日,春节之外,接公王和中秋最热闹。�
春节:农历冬至着手“蒸酒”(酿糯米酒),称冬至娘酒,经年不酸。为家人添置新衣,旧时,主还为家人在灯下纳布鞋底、做新鞋(鞋底敷上松香,耐穿)。转十二月要腊猪肝、香肠。十二月十五户户扫屋。十二月二十五日为入年价(界)厨房用物洗涤干净,打米程,煎米反子(用糯米粉拌成长条或丸状,入油锅炸熟),蒸甜米反(年糕),割(即买)猪肉。除夕前几天鱼塘打鱼,分给各户,捣鲩丸。除夕那天上午杀鸡宰鸭,做豆腐,蒸罗卜丸,鸡汤米反,贴门红对联,门前户后打扫干净(年初一不得扫地)。
除夕午饭后,男子先沐浴穿新衣,准备敬祖。除夕夜在厨房灶前点灯,称“点年光”直至年初五,出年价(界)。
年初一早起要向长辈请安,说吉利话,长辈给幼辈发“压岁钱”(除夕即发)。禁说不吉利的话,如说吃“完”要说吃“圆”,干活轻手轻脚,不要摔坏碗缸家物。全家吃斋(吃素),生油炒芹菜、豆干、豆腐等,据老祖母等老辈告诉我,年初一吃“斋”,可化解一年“灾”难。初三早必扫地,叫扫穷鬼走。初七早要吃“七样菜”,各种菜都有谐音的意义,如芹(勤)、葱(聪明)、蒜(划算)、芥(计谋)、韭(长久)、晶(窍妙)、白菜(清白)等,借菜名谐音取好兆头。�
春节的主要活动因年龄不同,大家一齐敬祖之外,细佬哥敲锣打鼓,燃鞭炮,青年以上男女玩赌具:跌骰子,散纸牌,搓麻将,老年人散步,晒太阳,老妇绩苎绩,偶有“伏神问仙”的。还有金狮队参新年,各户要燃鞭炮迎金狮参拜,包利市。然后在晒谷坪看舞金狮和表演武术。这一活动延续至元宵。�
至于春节活动延续到何时?初五是出年价(界),本可以说春节活动终止的。这也很难说清楚,各人家庭经济环境不同,录一些口头语作参考。“初一又话初一头,初二又话新年头,初三又话穷鬼日,初四又话嬲一日,初五去初六归,初七好去山头割鲁箕。”人客往来有“年初四,节初六”之说,“年到初三四,各人打主意”,“年到初七八,家家劣(刮)粥钵”。“有食无食,嬲到初十”。富有人家,时间较长。1960至1976年“文革”期间,初一便有干部号召下塘打塘泥了,这是例外。�
春节期间,又是善男信女们敬神最繁忙的日子,三五成群,带着香烛,今日东,明日西,到附近庵场起福许愿,忙个不停。(房学嘉 1996:90-92)�
�挂灯:上南村俗添子要在祖堂挂灯,称上灯、升灯或添新灯。1949年以前有此俗,中断几十年,1981年以后又恢复了。升丁时间为正月半,也有十二、十三的。上年正月半以后,当年正月半以前生男孩的,参加当年升丁。因在外或其他原因出生多年才办理的,叫升老丁。螟蛉子可升丁。新丁灯笼大如篮球,椭圆形,用细竹篾织成,上下开口,外贴透明油纸,粉红色,一侧画花鸟,一侧写新丁,中缝写上新丁名字。升丁者事前向灯笼店订好。升丁之日,把灯分挂厅厦中,左右对称。敬祖后,午餐宴请六亲,规模不等,1991年,上俄村一旅台乡亲为其在台出生的孙子升丁,20张台桌,晚放电影,相当热闹。�
添了丁(生男孩)要“做满月”(弥月)宴请亲友。请算命先生排“八字”,若五行缺水,命名要取水部的字(余类推)。若命中要卖(称“过房”),形式上写“嗣单”卖给孩子的伯父、父、舅舅、姑丈做儿子。接受方不必挂灯。次年元宵要在祖堂挂新灯,称“升丁”宴客,岁要做“对岁”宴客等。(房学嘉 1996:79-80)
蕉岭县新铺镇上南村十五日元宵节。妇女们过年回娘家的,务必赶回家来过元宵节,意思是参加庆丁,取生子的佳兆。这一天家家户户也少不得准备牲礼果品祀祖敬神一番。
正月十九日为观音生日。这天大部分妇女用斋果、年糕、豆腐、米米反等作供品敬奉观音菩萨。
立春是农历的第一个节气,农家往往把这一天当作真正的一年的开始。从这一天开始一直到清明日为止,各选择吉日,备三牲果品等到祖先坟墓拜祀,除草挂纸,就是一般所谓的“扫墓”。扫墓时,以锄头取一块碧绿的草皮,将所携来的一叠滴有鸡血的黄纸以草皮压在坟头上,然后在坟地四周摆上十二张“银纸”,这就是客家人祭扫祖坟称为“挂纸”的来历。
清明节。妇女们采艾叶、苎叶、鸡屎藤等青草做成米米反,叫做“清明米米反”,相传吃了可以除百病。
三月二十三日是妈祖诞辰,闽西汀江流域的俗民及粤东梅江两岸的生意人备牲礼庆祝,举行祭典,并演剧谢神,俗称“做妈祖戏”。
四月八日是佛祖诞辰,善男信女备果品到寺院庵堂,参加诵经浴佛。
五月初五日是端阳节,家家户户都做烷粽子备三牲果品祀祖敬神。门口挂蒲艾,饮雄黄酒借以驱毒避邪。住在河边的则作龙舟竞赛。如广东梅县松口镇每年端午节都要赛龙舟,以宫为单位,实际上是各宫向社会展示其综合实力的一种形式,故参赛各宫都精心策划。比赛地点在松江河之松口镇上大街码头到元魁塔这一段。因河床深,水流急,竞赛时险象环生,因而吸引了四乡俗民冒烈日甚至顶着龙舟雨观看。竞赛结束后夺冠之宫,将倾宫产而举行大型的庆祝活动,诸如抬公王游行(除本社区内巡游外,还要到墟市上去游)并请戏班到宫里演戏等。
五月初六日为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就像正月初二一样,所以有“年初二节初六”的说法。
六月六日为伯公生日。早稻已收成,农家就拿新米煮饭,多买酒肉饮食,备牲礼敬祀“田头伯公”。并曝晒衣物书画,相传在这一天晒过的东西,容易收藏,不会被虫蛀。
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家家户户都准备牲礼焚香烧纸祀神。到了晚上,做好大批纸衣,摆好牲礼果品米饭,到野外敬祀孤魂野鬼,称为“渡孤”,俗称“做普渡”。曾在年初向某神祈愿的善信在此前后,应备香烛到寺庙或神坛暖福。这个节日因各宗族与社区的环境而异,既有在七月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的,也有在七月十六、十七、十八的。俗云,农历六月底处暑开始至九月九日重阳,乡村每天都有人过节,不是甲村,就是乙村,天天在路上都可碰到走亲戚过节的人。这个节,民间又叫“祚福节”。
八月初一日,俗称“大清明”,一般柩葬尸骨需要择地改葬的大多在这一天掘起洗骨装罐,择吉安葬。各姓祖祠,祖公尝会也都在这一天会集族内子弟祭祀祖先,算清这一年来的祖尝会份,俗称“算会”。
蕉岭县新铺镇南山村一带都过七月半,惟上南村过八月半。相传上南开基祖林广每逢七月半,女儿没来热,很纳闷。他计上心来,取消七月半转过八月半,这时农闲秋凉,女儿亲戚都可以来痛痛快过个中秋。其热闹超过接公王。是夜,在余坪摆案“接月华”,有妇女伏“菜篮神”的。
中秋节要到祖堂敬祖,和到私家坟扫墓。1949年以后,接公王已废除,文革期间,八月半为过国庆,80年代以后又恢复中秋节。(房学嘉 1996:92)
九月九日是重阳节,有兴致的男女老幼,往往结伴登高,敬神禳灾。
九月十二日,相传是炉公先师的生日,铁匠都准备牲礼祭祀先师,设席宴客。
九月二十四日,相传是柯叶先师的生日,泥水匠都准备牲礼祭祀先师,设席宴客。
立秋以后,也有人扫墓,称为秋祭,但不如春祭盛行。秋收以后,各村落分别选择一天,举行村庙社神的祭典,演剧谢神,设席宴客,叫做“做收冬戏”或“做平安戏”。
十月十五日是下元节,相传为三界公诞辰,实则水官大帝的诞辰,虽然有人敬祀,但远不如元宵节与中元节热闹。
十一月冬至,俗称“冬节”,家家做“米反丸”祀祖敬神,一家团聚共食,叫做“添菜”。梅州风俗云:“不到冬至不寒”。因此冬至前后,农家多蒸酒备用。有条件的人家,杀鸡火文姜酒鸡或火文羊肉酒等进补,以防御寒冬。
十二月十六日是尾牙日,商人工匠都准备牲礼祭祀先师,设席宴客,并酬劳伙友。
十二月二十四日准备牲礼祀灶神,叫做“送神”,并和全家大扫除。
十二月二十五日,俗称“入年架”。从这天开始至大年三十,一连四五天时间,家家户户一齐动手,进行节前卫生大扫除,将污秽清除出屋。家家户户自制年羔年点,最普遍的是蒸甜板、炸煎堆、打米米反、炸米反等。这些年糕年点是大年初一敬祖神必具的斋祭品,也是过年时招待客人不可或缺的糖果食品,甜板、煎堆更是过年后探亲访友必带的礼品。
曾在年初向某神祈愿的善信,此前备牲仪至寺庙神坛完福。各家忙碌于做年糕、备办年货的工作。
除夕,家家悬灯结彩,准备牲礼果品分别到神庙敬神,叫做“完神”,对神明一年来的庇护表示酬谢。男女老少沐浴之后,敬祖先和门神。这一晚全家聚饮叫做“吃守岁酒“;燃烛放炮,叫做“辞年”;通宵点灯,叫做“点年光”。从前又有所谓“三十暗做大人”的习俗,童养媳长大成亲的,都有在这一晚合卺同床,叫做“圆房”或“送做堆”。
我奶奶,会算卦,小时候书丢了,问奶奶书没了怎么办,她随意的说出了一个长相,说书就在他那里,后来我去找,果然就在那个同学那里,那时候没当回事儿。后来长大了,处了几任男友,奶奶都在没有见过对方的基础上,说出了长相,身高,性格,我遇到我老公的时候,去问奶奶的意见,奶奶也准确的说出了老公的身高长相,连老公的父母什么性格都说出来了,还让我别错过。(之前的男友她都没这样说过)现在我结婚了,婆婆公公超级好。
夏天的一个夜晚,月亮格外圆。
月亮高悬天空,月光笼罩整个大地,夜晚似乎比白天还敞亮。一只被父母抛弃的雏鸦从一棵枯木中拍翅起飞,但力量太小,影子在同一个地方不停晃动。
月光笼罩下的小镇特别安静。除了偶尔的狗叫声和车声外,再无别的声音。路上偶尔也走过一两个人。
半夜一点多,一个女孩和一个妇女穿过各个小巷。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半夜两点多,小镇内一户人家出现“哇......哇......”的叫声,强烈的婴儿哭声足足响了十多分钟,打破小镇的宁静。临近的人们纷纷被吵醒,熟睡的大黄狗也叫个不停。
“恭喜,恭喜,又是个男娃,好福气,这都已经是第五个男娃了吧。孩子我已经帮忙洗好澡了,你可以进去看看。”房间里走出了在月色中匆忙的妇女。
原来是小镇内李富宁家又添娃了。
在这个婴儿之前,李富宁老婆已经给他生五个孩子了,其中有一个女儿,四个男孩。再加上这个,就是六个孩子了。
李富宁走进房里,婴儿正在母亲身旁躺着,一双大眼珠四处转转,充满憧憬和希望。
李福宁弯下身瞧瞧孩子,眼里都是慈爱的。他爱他的每一个孩子,不过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孩子的爱超过了前面几个。
孩子是他决定要的最后一个孩子,为此还和老婆大吵一架。他老婆已经不想要孩子了,可是他就是还想要一个。
“孩子他爸,你随便给孩子取个名吧。”在旁的母亲说出了一句上气不接下气的话,声音透露出一些冷漠。
“对对对,看我都忘了正事了。”李富宁也不去想老婆为何如此冷漠,他还在沉浸在多个孩子的喜悦中。
恰巧圆月倒挂天际,而且离刚出生孩子的房间特别近,好像触手就能碰到。月光冷冷清清,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中的婴儿。
“孩子,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圆,月光也很亮。你以后你就叫大亮吧。大亮,大亮......”李福宁用手指戳戳婴儿的嫩脸。
按照小镇的习俗,孩子出生三四个月之后,父母会找算命先生看看小孩的命理。大亮也有三个月大了,是时候找个算命先生给他看看命理。正巧隔壁镇有个极为厉害的算命先生,他在十里八外相当出名。
找他算过命的人,人生轨迹就如他算出的那样。他说好的,生活一定一帆风顺,大富大贵;他算出不好的,也是起起伏伏,必遭灾难。
因此每天上门找他看命的人络绎不绝,每天门前都是长龙大队。最重要一点,此人极少出门给人看命,大都是别人找上家门。
李福宁为了这个小孩子,特意出了高价请此人出门,那些排队算命的人统统往后推。
李福宁拿来大亮的出生时辰给算命先生看,“先生,你看这个孩子的八字可行?孩子出生时月亮特别圆,我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富贵的人。”
算命先生拿出上门前已经准备好的命理书、铜钱、墨水、毛笔、大红纸张......他把七枚铜钱放在桌子上,拿来大亮的生辰八字对照命理书认真地翻起来。桌上还有一个装满玉米的碗,玉米中央插根香和十几块钱,
算命先生既要翻书,又要掐手指,还要摇铜钱。最后,用毛笔在一张大红色的纸上写下大亮的命理,然后把插早玉米中央的钱收入口袋,他便算是看完了大亮的命理。
李福宁拿起算命先生写下的命理纸张,纸张上字很少,寥寥几行。他轻声地读了起来:此人硬命,生于月满之夜,必克父克母。且家有此娃者,父母早逝,严重则祸连兄弟姐妹。”
李福宁大惊失色,他不相信纸章上的字,又多读了几遍,结果一样。
不懂字的老婆听了几遍也算是明白了纸张上的意思,她抱着孩子在旁神色大惊,脸色比李福宁还要明显。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你,你再看看,一定是哪里看错了。”
“命理如此,再翻也一样的结果。”
说完算命先生便出门而去。
而李福宁还在原地不敢相信大亮的算命结果,“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大亮的命理,我的孩子是富贵的。这个人一定是个江湖道士,我的孩子是个大富大贵的人,绝对是个富贵的人。”
算命先生走之后,老婆把怀里的婴儿丢给了李福宁,便回了俩夫妻的房里。
晚上,夫妻俩在房里看看这个月满之夜出生的孩子,孩子正睡得很熟。天气很炎热,睡梦中的孩子一脚踢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子。
而父母心中五味杂陈。算命先生走后谁也没有对谁说过一句话,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要不,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吧。没了他,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四个儿子......”
“你这个疯婆子说什么话,就凭算命先生一句克父克母你就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他还是不是你肚里生出来的孩子?”
李福宁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听了老婆话之后,人变得更愤怒。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孩子出生后老婆就不怎么待见,除了每天定期喂奶外其他时间基本上不看这个孩子,好像孩子一出生就不爱他了。
他却格外爱这个孩子,每天喂孩子饭,换尿布,给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他比老婆更像母亲。
“是啊,就他是你孩子。你今天没有听算命先生说了吗,我们要是养了这个孩子,不仅我们两个早死,很有可能那几个孩子也没了。就他这个刚出来的小娃是你的孩子,其他几个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你就要眼睁睁看他们去死吗?我死了没关系,我的那几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说完摔门而出,而外门正站着给弟弟送来尿布的大女儿。老婆顺道把女儿也骂一道:
“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女儿被吓到了,赶紧跑回房里。
父母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大亮,睁开眼便大哭起来。今晚他的哭声格外苍凉,就好像得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一样。
李福宁赶紧把孩子抱入怀里,另一只轻轻拍打孩子的背部,继续哄孩子睡觉。
大亮八个月大的时候,命运发生了真正的转变,因为这个些天他父亲出远门了。他父母这几个月来总是在该不该养他之间来回吵架。父亲李福宁去哪,家里没人得知,不过已经出门有好几天了。
“母亲,弟弟才八个月大,把他丢在这里会活不下去的,要不等父亲回来再决定。”女儿抱着弟弟对母亲说道。
“等你那死鬼父亲回来在决定?那我们只能等死吧。看看你父亲这个几个月舍得放下他这个要索全家人性命的宝宝儿子了吗。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就只能等死。”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把他放下。还有,出门前记得把锁好,我怕你那个死脑筋父亲回来又把他带回家。”
“知道了。”
母亲趁着父亲李福宁外出,决定把大亮安置在家里空置已久的旧房子。自从算命先生来过之后,她把之前对大亮的冷漠变成了恨,其实还不是因为算命先生说的一句孩子会索她命。大亮的奶源只能由父亲到处在镇上找有奶源的妇女喂。
房子二十多年没住人了,房墙有一道可以洞观房内全貌的裂缝。但房门还是铁做的,锁住了谁也进不去。
母亲命令女儿赶紧安置大亮之后就出去了,离开之前又再次嘱咐女儿锁好门。
姐姐把弟弟放在柱子边,找来了一些稻草铺在周围,又去找些破旧的布料铺在稻草上,把弟弟放在了铺有布料的稻草上。
她看了看躺在稻草上的弟弟流泪了。可又无能为力,这个家父亲不在家,一切母亲说了算。即使父亲在,弟弟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正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家里的大黄狗也来到了这个旧房子。黄狗走到弟弟身旁,伸伸舌头舔了弟弟的脚底。她捂着眼泪赶紧锁门离开。
不过多久,被锁在旧房子里的大亮饿了,他在黄狗边一直哭个不停。路过的人没人问问孩子怎么了,听见声音的母亲无动于衷。家里的几个男孩想过去看看大亮,但介于母亲的脸色,也不敢动。
后来是姐姐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从锅里打碗剩饭拿去喂弟弟。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偷偷摸摸给弟弟送饭。
谁人不关心,谁也不知道只有八个月大的大亮是如何在旧房子里渡过一个个黑夜。
李福宁外出没几天就回来了,他不太放心那个月满出生的小儿子大亮一个人留在家。
他此次去的地方有些远,回到小镇已经八九点。步步靠近,小孩的哭声就越大,他心里就越害怕。直到靠近旧房子才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速跑到门口,摇门又拍打。但无论怎么用力摇,房门硬是没有开。铁门已经被锁住了。
情急之下想起了这个房子还有个裂缝,正对房子中央。他走到裂缝边,用手电照了照了里面。他的孩子大亮正躺在一推稻草上,孩子脚边还有一个碗,一条黄狗正在舔着哭泣的孩子。
手电筒从手里掉下来砸在他脚上,但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肉体的疼痛。他自己也滩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哭起来。
一个孩子的泪水,一个父亲的泪水,就在这样无人关注的夜晚动静流淌。大亮哭声渐渐消停了,李福宁才擦掉脸上的泪痕,起身回家。
他气冲冲地推开房间的门,跑到床边拉开正在熟睡的老婆,对她大吼:
“大亮呢,我问你大亮呢。你把我的大亮怎么了?”他很生气,声音足以震慑到邻里。
“你问我怎么了,你不懂吗,我把他丢弃在你那个旧房子里了,在那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老婆同样用力推开他。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不是说过我会想办法吗?”
“我狠心?难道留他祸害全家的你就不狠心吗?是,你是说过你会想办法,你的办法不就是到处求人收留这个孩子。看看,这些天你求的人有谁敢收留这个孩子。要我说,把他埋了直接了事......”
“啪”,李福宁给老婆一巴掌,“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李福宁被气到说不出话,摔门跑到女儿的房里。
“小霞,我今晚又要出门给弟弟找养父养母了,你在家一定要,一定要好好给弟弟吃饭,别让他......”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别让他饿死了。”
“父亲,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的。但你一定要找到啊,我怕弟弟顶不了那么久。”
“好,我一定找到敢收留他的人。”
李福宁不是不想养大亮,自从算命先生说他克父克母之后,他知道养不了大亮了。那以后一直打听有谁需要收养小孩的。
镇上有几对无儿无女的夫妻听说这个消息倒是上门来问问情况,但一听说此娃月满之夜生,必定克父克母,无论如何也都不敢收留这个孩子。镇外的人也同样是这情况。
李福宁这几个月跑了好多地方,跑断了腿也找不到一个敢收留的人。今晚见到孩子被锁在旧房子里和土狗一起吃喝,他心如刀割,想才努力试试。他不能让这个孩子死在他手里。
无论怎么努力怎么寻找,就是没有人要收留大亮。之后夫妻也没有争辩,女儿每天到饭点准时送饭、喂饭。
李福宁中间有要求过亲自送饭,老婆不同意,而且不准他饭点过去看,只能别的时间过去在墙缝那里瞄一眼。
李福宁回来之后,旧房子的钥匙一直把在老婆的手里,她只有到饭点给女人钥匙,女儿送饭回来后钥匙又回她手里。她说这是她做的最后让步。
眼看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过来问问这个孩子情况。李福宁也觉得这个孩子要完了,去看的次数也一次比一次少。多看一眼心就多痛一次。
不过有一天,一对老夫妻上门了,说是来看月满之夜孩子。
李福宁听到这话,万分激动。赶紧找女人拿来钥匙,引这对老夫妻来到旧房子看看孩子。
孩子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哭了,玩累了就躺在稻草睡。大黄狗在旁舔着孩子吃剩的饭。这几个月来,也只有这只大黄狗陪着他,陪他吃饭,陪他玩,陪他睡觉。
老妇人看见躺在稻草里的孩子,内心五味俱凉: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孩子的脸、手脚都很干净。不过衣服很脏很脏,大概很久才有来换一次。而且房里臭烘烘的,也能猜得出孩子拉屎拉尿都在这了。一大家子人,照顾一个小孩居然是一只大黄狗的事。她看了好一会才平复掉内心的怨气,从稻草中抱起了孩子。
“你们为什么不想养这个孩子呢,是不是有什么疾病之类的?”站在旁看孩子的老男人问道。
“哎,这个孩子没有什么病,是命理克......”李福宁话没说完,被老婆踢了一脚。她赶紧插住男人的话,说到:“这个孩子命硬得很,这个几个月在这也没生出什么病来。我们家已经有五个孩子了,家里太穷养不起,只能忍心送人了。你们说谁心里不装有自己的孩子啊,要不是不能养,我死活不会送人。”
“是啊,这年代养孩子不容易啊,我们能理解。我们自己也有好几个孩子,再多个恐怖也养不起。”
“什么,你们不想要他?你看孩子没什么病,健康得很,而且吃的也不多,每天给他点剩饭就行了,不会吃你们多少粮食,你们把他收走吧,我们一分钱都不会要。”老婆怕老夫妻不要这个孩子,突然变得很激动。
李福宁在旁,脸色难看,甚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老哥老嫂,决不决定收养这个孩子,要看你们自己决定。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们实话。”他发现女人已经变脸了,他不理会,继续道,“这个孩子命硬,生在月圆之夜,必定克父克母。能收你们就收,不收我再想办法。”
“老哥老婶别听他说,孩子真没事。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乱说什么话。”老婆狠狠地瞪了李福宁一眼。
“没事,这个孩子挺可爱的。我们孩子挺多的,养是养不起啦。此次来是给我哥嫂看的,我哥和我嫂子没有孩子,一直想找个孩子养。”
“好好,谢谢老哥老婶。孩子就给你们了。”
“谢谢。孩子叫大亮。我想,我想让他走后继续叫大亮,你们看这最后的请求能不能?”
男人最后的要求,俩老夫老妻同意了。
老夫妻没有再问这个孩子的生辰问题。其实来之前已经了解一二,自己的哥嫂都不介意,他们当然也不会介意。
老夫老妻没有过多停留,得到孩子之便离开这个小镇了。离开小镇的还有那只陪他好几个月的大黄狗。
月满之夜出生的孩子消失在这个破旧的房子和这个小镇了。镇上偶尔人们还依然提起他,询问他的去处,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